“西秦墨家已成显学,与法家并驾齐驱,正举国奋起,枕戈待旦虎视关东。”
“南楚也有兵家大才革新国体,整军备战,意在中原。”
“天下大争,近在眼前。奈何我巍巍大唐,传承千载,如今莫不是垂垂老矣,只剩你我几把老骨头苦苦支撑。”
“众学盈堂,老朽却不见可承衣钵者,待你我几个老骨头力不从心乞骸骨后,又指望谁来辅佐圣君,安定天下百姓呢?我这心里急啊。”
李东阳满腔忧思,郁郁之气萦绕在眉宇失落之间,仿佛放眼只剩一片黑暗,看不见一丝光明。
堂中众多学子纷纷羞愧低头,个别人面红耳赤想要站起来急声大呼,却终究是哆嗦了两下,没有那个胆量。
李东阳当世大儒,当面出声看不起他们,他们都怯懦不敢反驳,岑文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失望。
宾之兄这么明显的激将法,想要遴选几个可造之材指点一番,奈何这帮蠢虫只知羞愧,却不知耻而后勇,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。
不怪宾之兄郁郁难解,我唐国儒门实在是无人可堪造就了啊。
但不能让场面就这么僵持下去,否则宾之兄一番苦心不得众人理解,事后怕不会有人小人记恨,坏了宾之兄一生清名。
“宾之兄言过其实了吧?我观你那一字之差的本家不就是可造之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