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全。”梁祁璋突然支起身子,讳莫如深,“你说他们谢家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?燕侯的权力已经被四分五裂,大半都被他们吃了下去,就这样,还是不满足。”
“那他们的下一步,岂不是就要压到朕这个皇帝头上了?”
赵全慌忙跪下,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。
他今天真是触了眉头,早知道就不原模原样传递安国公的话了!
“皇上息怒!皇上乃明君,安国公若真起了那样的心思,必然会遭到全天下人的讨伐!”
他垂着头,却听到了梁祁璋轻轻的“嗤”了声。
顿时,汗如雨下。
在梁祁璋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中,对于赵全来说,都像是脑袋上悬了一把剑,正一寸一寸慢慢接近他的皮肉。
良久,他才又听到龙椅上的人漫不经心道:“罢了,就算他要反,也不是你的错。”
赵全这才慌忙道是。
梁祁璋随意地将那份折子摊开,一目十行,不经意间扯起了嘴角,“怪不得急着叫朕看,原来是要邀功。”
“阡西的暴动被压制住了?”赵全摸索着梁祁璋的语气,顺着他的话道。
因为连年的征战,再加上大小灾害不断,所以导致国库空虚。
于是在安国公及一众老臣的建议之下,梁祁璋决定加重赋税。
阡西本就是土地贫瘠之地,沉重的赋税将他们压得苦不堪言,这才引发了小范围的暴乱。
也就是在这时,安国公再次站了出来,说他儿子谢元钧善于处理此类事件,一定会将此事摆平,叫皇帝放心。